武阳司不是专门为了应对异族才设立的吗？那昨夜怪人攻城，他们为什么没有出动？
方铭低着头喝了口牛奶，疑惑地瞥了蒋国跃一眼，试探着问道：“昨天晚上城西……”
蒋国跃自然知道方铭指的是什么，很快打断道：“不用担心，我和魏老疯子会解决的。现在没动手，只是还有些事没有了解清楚。”
听蒋国跃这么说了，方铭自然放心不少，乖巧地坐在那继续听着酒楼上的闲客们聊八卦。
只是与异族有关的事件本就没多少，酒馆里的闲客就算知道得再多也不可能一直聊。如此在酒馆里坐了近一个小时，怪事没听到多少，荤段子倒是完全不带停的，还一个赛一个的隐晦。
听多了方铭就快给绕晕了。
转头看向蒋国跃。方铭这才注意到他虽然坐的歪歪斜斜的，可玩笑话没了，一口茶喝了半天杯里也不见少，显然是在偷偷关注着什么。
方铭偷偷扫了一眼身旁的客人。
右侧是两个默默喝着早茶的中年夫妇。左侧的位置是空着的。身后是独自一人默默吃面的小孩，前方则是两色眯眯的大叔说着荤胡话……
他不会是在专心偷听别人的床笫故事吧？才认识两天，蒋国跃那不靠谱的形象已经树立得非常丰满了。
“吃饱了吗？”蒋国跃像是看穿了方铭一般突然发话，脸色有些严肃没有了先前戏谑的神情。
方铭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“吃饱了那你就自己先去府衙好了，我随后就到。”
方铭没有多问，刚想站起身邻座的夫妇就已经动了，不等小二过来结账，中年妇女把铜钱拍在桌上转身就走。
蒋国跃见状笑了，也不拦着，走到阳台边上对着楼下吹了个口哨，不知从哪突然蹦出五六个壮汉，不多废话直接把中年夫妇敲晕了拖走。
“还不错，收获个大瓜。”见人被带走了，蒋国跃满意地又坐了回来，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模样拨开颗花生丢进嘴里，悠悠哼着小曲。
方铭都没听到楼下传来什么声响，就听到一句“衙门办事，闲杂人等，速速退避！”，先前那对中年夫妇就已经被拖出了月桂楼。
“你怎么知道他们有问题的？”
蒋国跃喝了口茶，慢慢分析道：“我只是怀疑。他们和你一样，都只对异族的事感兴趣，尤其是昨晚袭击锋陌城的那异族。听到隔壁桌的人聊起这事，他们整个人都呆住了，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打探消息似的。
“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，毕竟人人都会对异族的事产生好奇。可偏偏这两人听完之后一言不发，只交换了几个眼神，那问题也就大了，什么样的人才不想多聊聊自己好奇的事呢？
“嘿嘿，当然啦，我也只是怀疑，但既然怀疑了那自然是要查的。可现在我还没查呢，人就想跑。那绝对是心里有鬼了。”
方铭点着头，“那你现在不跟过去没事吗？”